瓶中人(……)

请叫我瓶子
是社畜,不是太太。
三次元的流浪汉
不混圈,不吵架。

【炤云】来日可期(重生)11

其实是一个很简单,被用烂的梗

11.

在缙云他们生活的这个时代,因为食不果腹,饥饿而死的人不在少数,所以饿肚子的感觉对缙云来说并不陌生。

在缙云还是少年时,三苗被沥湫所败,缙云随着母亲一起沦为战奴,战奴是没有粮食分配的,直到到达沥湫之前,每日仅以清水吊命。也是在那个时候,缙云的母亲因为身体虚弱,不堪重负,最终撒手人寰。而缙云,虽然活着到了沥湫,然而不久之后,沥湫又被有熊所败,缙云再次作为战奴被押往有熊,然后他认识了嫘祖,认识了巫炤还有姬轩辕。

即便是如今,缙云已经成为有熊人人称谓的战神,但是有时在外作战时,也难免会遇上战事紧逼,粮食不济的情况。每当这种时候,缙云总会把余下不多的粮食先分给其他人,自己则靠着意念坚持。

所以缙云理所当然的认为,若只是空腹之感,即便多么剧烈,他也不会有所动容。然而此刻,他的喉咙如同被烈火炙烤一般干哑难耐,又好像有几百只蚂蚁在里面不停的爬来爬去,瘙痒的感觉直至肺腑,明明不觉得想吃东西,但是腹中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空腹感,连带着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都如同矫枉过正的琴弦,几欲断裂。四肢百骸的血液不断上涌,叫嚣着想要进食,想要……

“缙云,我说过你不该跟你的身体对抗。”

 “巫……炤……”缙云勉强抬头看了巫炤一眼,旋即像是看到什么无比可怕的东西一般,将视线转向别处。此时他正躺在禁地的焦土之中,身体蜷缩,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胳臂,极力与身体里叫嚣着的欲望对抗。

巫炤站在缙云的身边,赤红的眼瞳片刻不离,所以他没有漏掉缙云刚才的那个眼神,即是渴望,又带着强烈的拒绝。

巫炤蹲下去,伸手将缙云的头转向自己,在这幽暗的密室里,巫炤白皙姣好的容颜被昏黄的烛光映上些许幽昧。他用冷冷的声线,轻柔的叫着缙云的名字:“缙云,你为何不敢看我?”

“巫炤……”缙云的声音因隐忍而带上一丝颤抖,眼神却仍是看向别处。

“今日已是第三日,我应该跟你说过,只要过了这三日,你的身体便能完全与茔蛭融合,以后也不会日日如同这般饥渴,性命也可确保无虞。”巫炤的话似乎是在耐心的为缙云解说,但是字字都压迫在缙云此时如箭在弦的神经。

“可是……你……”缙云甚至在说话间咬破了自己的舌头,鲜血的腥甜带着一丝锈气在他的唇齿间漫开,刻即便如此他的身体依没又丝毫餍足,仍是叫嚣着,还要更多,更多别的东西。

“巫炤,你……你走!”似乎再也无法忍耐,缙云凭借最后一丝理智,用力想将巫炤从自己身边推开,此时他的眼睛也变的像巫炤一般,血一般鲜红。

然而巫炤却是不领他这个情,蹲在他身边寸步不离,清冷的声音宛若渔妇惑人的歌谣:“缙云,我说了你不用忍。你看,这两日你不是与茔蛭融合的很好吗?只差这最后一日,你也不想我的苦心就此白费吧?”说着,伸出自己的左手,“这里我还没有处理,你若想要,便来吧。”

缙云仍是蜷缩在地上,抱着手臂,十指几乎要嵌进肉里。然而被欲望染红的双瞳一瞬不瞬的盯着巫炤的左手手腕,那里还留有一道崭新的伤口,鲜红的血液在那里汨汨流动,淹没了缙云最后残存的理智。

之前的一切挣扎与坚持都变得毫无意义,缙云仿佛一只饥饿的野兽,沉睡了一个冬季,被初春的香气唤醒,任由身体的感官被进食的欲望操控,他狠狠的抓住巫炤的手臂,仿佛是害怕手中的食物逃走,迫不及待的一口咬下去,贪婪的吸食着从那个伤口里不断溢出的殷红。

巫炤便任由缙云这样抓着他,在他的手臂上吸食舔咬。

左手的伤口被人大力吸允,不时传来既酥又麻的刺痛,然而这一切似乎都与巫炤无关。他用剩下的一只手撩起缙云绑在一侧的白发,鲜红的眸子里似有一丝兴奋,就像是一个孩子得到了盼望已久的礼物。

“就是这样,缙云……”此时此刻,巫炤觉得长久以来那存于他内心的空洞似乎得到了一丝餍足。

 

我便是要你也尝尝这血顺着舌头流进喉咙,走遍全身的感觉。明明心比天高,不甘沉沦,却还是抵不住欲望的蚕食,直坠深渊。如此,你就再也不能背叛我了。

 

 

此时,在西陵的另一端。

“怀曦你放开我!我要去找巫炤!”司危不满的大喊,她已经被怀曦紧紧跟了三天,耐心早已被磨尽。

“不行。”虽然被嫌弃,怀曦还是尽忠职守的挡在司危面前,“巫炤说了,这三天你都不能去打扰他。”

“为什么?”司危不服,“巫炤好不容易回来了,为什么不许我去找他?”

“他和缙云……有事要办。你听话,明天他们应该就出来了。”面对司危,怀曦的态度总是要温和许多。

然而听到“缙云”两个字,司危的怨气不褪反増:“缙云!缙云!又是缙云!巫炤为什么总要和缙云在一起!缙云就是个大麻烦,每次都害巫炤受伤劳神!”

司危自出生便带有强大的灵力,她的家人对其感到恐惧,便送到巫之堂,从小在巫炤身边长大。虽然性格是被惯得任性了一些,但平时倒也是听话懂事,奈何一遇到缙云就势同水火,总要挤兑几句。

怀曦对此虽是见多不怪,还是忍不住好奇:“你就这么不喜欢缙云吗?”

“不喜欢!”司危毫不犹豫的回答。

“为什么呢?”

“不为什么,就是讨厌!”

怀曦苦笑:“你这样好没道理?”

司危不管,撅着嘴巴把头甩到一边:“没道理就没道理。谁叫缙云这么讨厌!巫炤明明对他这么好,可是他呢?像个傻子似的,根本不领情。”

“是啊。”怀曦的脑中不禁浮现那日与巫炤的对话,低声道,“可是巫炤,他又真的明白自己的心意吗?”

思及巫炤现在可能在做之事,怀曦的脸上不禁露出担忧的神色。

不知为何,明明张扬跋扈的司危,看到怀曦的表情,也突然变得安静下来。

“怀曦,你说巫炤他们,究竟在干什么?”司危问,伸手去拉怀曦的。

怀曦感觉到手心传来的温度,轻轻回握住,没有言说。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跟司危解释。但是他的心里明白,无论巫炤此时的决断如何,巫炤也不再是从前的巫炤了。

-----TBC-----

想找到属于自己的跑道,比我计划中的要难啊。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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